第一節課後我來找你。” (1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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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掃帚和比賽用球。
回到霍格沃茲,德拉科去到了魁地奇陳列館,這個展覽館專門用來擺放各種獎章,傳奇球服,掃帚,照片等等與學校魁地奇比賽有關的東西。
“之前我們把註意過多的放在了索閣修建的魁地奇球場上,其實和金色羽毛有關系的,不是場地,而是比賽道具。”
羅恩看著德拉科,這一回他的語氣十分沈穩,看樣子他確實有所收獲。
“接著說。”
德拉科在仔細聽,羅恩和哈利交換了眼色,接著由哈利繼續說——
“還記得我之前提到的魔鳥巴爾德嗎?”
“恩。”
“實際上它的滅絕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人們的濫用。”
“濫用?”
顯然德拉科對這個詞感到很奇怪。
“對,當作早期的魁地奇用球,用來代替某個特殊的比賽用具。”
羅恩搶過話,視線直盯著德拉科,德拉科眼睛微微擴張,腦海裏飛快的閃過它的身影——
“金色飛賊”
“沒錯!魁地奇在早期只是一種簡單的掃帚游戲,當時為了增加游戲的刺激與有趣程度,巫師用一種體型嬌小卻移動敏捷的魔鳥作為新的比賽道具,這種鳥正是巴爾德。長時間的肆意濫用造成這種鳥大量死亡,最後金匠人鮑曼·萊特利用最後一只死去的巴爾德鳥的羽毛,制造了金色飛賊,以此紀念巴爾德,並且代替它在魁地奇比賽中所起的作用——”
羅恩稍稍停頓,因為心情激動他的手心起了一層細密的汗,渾身也異常燥熱。
“因為羽毛數量有限,且能利用的巴爾德的羽毛只占它全身羽毛的20%,所以,最終制造出來的金色飛賊只有94個,魔法世界僅有的94個。 ”
明亮且高頻率運動的生物,並不一定是活的物種,索閣沒有在魁地奇球場留下任何機關,他只是將克制伯洛斯的武器隱藏在了魁地奇的比賽道具中。
金色飛賊就是金色羽毛。
德拉科望著羅恩一時間難以組織語言。鄧布利多留下的信息,那些奇異的謎團……終於,真相被他們挖掘出來了。
“雖然金色飛賊數量很少,且作為比賽用球一般不贈與他人——”
哈利走到德拉科的面前,將手心攤開,刺眼的光芒明晃了灰色的眼眸。
“可這裏,正好有一個。”
註1:伯洛斯的名字借用希臘神話中的刻耳伯洛斯,是負責看守冥界的大門三頭犬。
註2:北歐神話中並沒有我所描述的伯洛斯這種形象的怪物,純屬認真的瞎掰。另外,伯洛斯的形象借鑒了米諾陶洛斯,哈皮,百眼巨人。
☆、Part 36
作者有話要說: 諸事纏身,我要開學了.......上學了也要大家多多支持諾~
金色飛賊會記憶第一個觸摸它的人,由於數量有限,一般比賽中的金色飛賊在被抓住後,都會對其進行“記憶清除”,便於再次使用。但是,鄧布利多贈給哈利的金色飛賊,自他觸摸過之後,就成了他的所有物。
三人再一次來到了索閣瀑布,站在洞穴口,身後瀑布飛濺的水花不時打在衣褲上。哈利站在兩人中間,拿出金色飛賊放在嘴邊,親吻了一下。接著兩根金色的翅膀從球兩側伸展出來,很快飛離了手心。
翅膀高頻震動的聲音被狹窄的洞穴擴大,聲波受到穴壁的折射返回人耳,跳動著鼓膜,傳遞到心臟。
伯洛斯感知到了侵略者的存在,它低吼一聲,睜開了血紅的雙眼。忽然,它微彎起背環住手臂,剎那,蝙蝠翅膀破皮而出的伸展聲,引來了羅恩的心悸。他瞟了一眼哈利和德拉科,又看向面前的怪物,不自禁握緊了拳頭。
光靠金色飛賊,真的可以對付這個怪物嗎?
分神的間隙,一聲怒吼向三人撲面而來,羅恩嚇了一跳,整個洞穴都在微微地顫動。伯洛斯睜猛然開了所有的眼睛,樣子猙獰可拍,鷹足的踏地聲似乎要將地面踩碎般。
看來這一次,它不打算再次原諒侵略者。
哈利穩定了一下呼吸,輕聲地說“去吧。”金色飛賊顯然明白了他主人的意志,跳躍般地飛向伯洛斯。
伯洛斯的眼睛牢牢地盯著眼前的三人,突然,眼前一竄而過的金色光點,速度極快,短短數秒幾乎略過了身上所有的眼球,金色飛賊成功引起了伯洛斯的註意。
長期生活在陰暗環境下的伯洛斯對明亮的金色異乎尋常的敏感,它用手臂驅趕著金色飛賊,即使它的速度很快,但仍毫無作用。金色飛賊移動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,伯洛斯渾身數百的眼珠不停晃動,但完全跟不上金色飛賊運動的頻率。終於伯洛斯的動作遲緩下來,腳步明顯不穩。
起作用了。
德拉科看著愈發昏沈的伯洛斯,心中的忐忑也隨之消散,只要這頭怪物倒下,就離赫敏更近了。
就在這時,洞穴裏慢慢有風游走,而且風力越來越大。快陷入沈睡的伯洛斯突然扇動起巨大的蝙蝠翅膀,它正試圖這樣擺脫金色飛賊。
“梅林!風太大了!”
羅恩的腳步已經開始後移,他慌忙之下拉著哈利保持穩定,而哈利不也斷地後退。
“羅恩你好重”
“我是輕才會被吹動啊!”
此時的馬爾福呢?
羅恩發現他泰然自若站在原地,一手插在口袋中,完全沒事的樣子。這時德拉科似乎才發現身旁的動靜,哈利和羅恩已經被大風吹的形象全無,面部的皮膚甚至都在抖動。
德拉科看著他們,只是挑了挑眉,又把頭轉了過來,這表情像極了學生時代他嘲諷他們的樣子。
可是已經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了。
“他怎麽這麽淡定”
“羅恩屏風咒快松手!”
“我忘了”
終於,羅恩放開了哈利的手,乘著簡短的空擋兩人及時施了屏風咒,免除了被吹走的危險。羅恩因為驚慌竟然一時間忘了施咒,此時他已經站了洞口,若是再晚一步他就會掉下去。哈利沒好到哪,與洞口僅一步之遙。
“哦夥計別這樣看著我。”
羅恩一臉抱歉地說,哈利看了他一眼,臉色有些陰沈。本來他是想起了屏風咒,但是羅恩一把抓住了他拿著魔杖的手,使他無法施咒。
“金色飛賊呢?”
德拉科的話將兩人的註意又拉回了伯洛斯身上,不知不覺中翅膀扇動的幅度越來越小,可是卻不見了金色飛賊的身影。他們再定睛一看,確實不見金色的身影。
難道被吹走了嗎?伯洛斯的翅膀停了下來,一同靜下來的還有人們的體溫。
伯洛斯向前走了一步,羅恩握緊了魔杖,視線死死地盯著靠近自己的怪物。而哈利和德拉科也做好了防禦姿勢,現在還無法判斷情況,他們仍在仔細地觀察。
“轟——”
伯洛斯還未邁出下一步,毫無預料地倒在地上。三人誰也沒有做多餘的動作,只是將所有的註意完全鎖定在距離腳邊只有一米多遠的怪物。過了半分鐘後,響徹耳畔的鼾聲散布在了洞穴中,伯洛斯全身眼睛緊閉,竟然睡著了。
“怎麽回事?”
羅恩大氣不敢喘,生怕聲響太大吵醒了咫尺之間沈睡的怪物。哈利也很疑惑,為什伯洛斯突然之間會這樣而此時德拉科的視線離開了伯洛斯,一動不動地盯著不遠處的半空,神經異常專註。哈利順著看過去,恍惚間似乎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,但是完全無法捕捉。
“它還在,聽聲音。”
德拉科瞇起眼,密集的“嗡嗡”聲隱藏在空氣之下,只有沈靜下心集中精神才能聽到。金色飛賊並沒有被伯洛斯制造的狂風吹走,而是用肉眼無法捕捉的飛行速度增強了周圍的氣流,以此抵禦強烈的大風,並且利用超高頻的運動迷惑了伯洛斯的眼睛,使他陷入了睡眠之中。
終於羅恩也聽見了。
“金色飛賊速度有這麽快嗎?”
“不知道這可能是它真實的移動速度。但如果是在比賽中,沒人能夠抓住它。”
他們小心翼翼的繞過伯洛斯,走向洞穴中的那扇大門,哈利收起了金色飛賊,一時間黯淡中隱匿了所有的聲響。德拉科雙手覆上黑色的大門,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暗色中,愈顯白皙。
門板吱呀的摩擦,壓縮了羅恩和哈利的呼吸,門後的世界,赫敏就在那。
完整的景象映入的德拉科的眼目,巨大的圓頂中心懸浮著一個沙漏,金燦的沙粒集中在上部的玻璃球中,像是靜止了一般。
德拉科正視著面前,數十根豎起的圓柱占據了地面,看上去雜亂無章,而唯一特別的是,每一根圓柱上都有一扇門。
他最初看到門開啟後的景象就是這些圓柱,在微弱的光線下錯落的佇立在裏面。但是,他只看到了圓柱而已,並沒有註意到門。
三人走在圓柱間,完全相同的柱體組合著,有點像是迷宮。過了一會兒他們來到一片空地,空地的周圍都有圓柱。擡起頭,大型沙漏正好位於他們頭頂。
“看,沙漏開始流動了!”
最先發現的羅恩驚呼一聲,德拉科這才註意到沙粒正通過狹窄的通道流到底部的玻璃球中。因為已經積起了一小層,可在門口時沙漏還是靜止的,所以這應該是在他們踏進門內的那一刻開始流動的。
本為發光體的沙粒是整個空間中唯一的光亮,借助淡淡的光線,德拉科拿出了時間轉換器。
“掃帚,波特。”
“現在?”
“給我。”
哈利從隨身攜帶的袋子中拿出一把掃帚,當然這個袋子是施了無痕伸展咒的。他把掃帚遞給德拉科,出於方便,德拉科將時間轉換器戴在脖子上,便坐上了掃帚。
德拉科已經很久沒騎過掃帚了,大概是從六年級之後,浮空的感覺已經離記憶有些遠了。他在上空盤旋,仔細地觀察著地面。
“他想做什麽?”
“不清楚羅恩,但是馬爾福總有他自己的理由,我們最好耐心的等著。”
“嗯。”
羅恩似乎也習慣了德拉科的神秘。
在來索閣瀑布之前,哈利才將魚鰓草做好,德拉科突然找到了他讓他帶上掃帚。
“為什麽要我帶掃帚?”
“你覺得我會帶嗎?”
說完轉身走了。
哈利才恍然,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了。他有些無奈,卻又覺得更多的是無可奈何。和德拉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,哈利更加真實地感受到,馬爾福確實變了很多。雖然以前的德行一點沒改,但是現在,變得沈穩,卻封閉了自己。他們的交談不會超出尋找赫敏,這是理所應當的,並不奇怪。
只是,以前的馬爾福是一眾之中的獨立角色,現在的馬爾福,只是一個獨立的他而已。
也許世界上,能走進他心裏的人,也只有她了。
沙粒毫不遲緩地向下流逝,德拉科停在了空地的正上方,長形的空地實際是一個模糊的沙漏形狀。他一一瀏覽過圓柱的位置,該說意外之中,還是如其所想——圓柱的位置和時間轉換器圓盤上小孔的位置,是一樣的。
整個地面就是時間轉換器的還原。
德拉科在初看到那些圓柱的時候,餘光瞥過空中的沙漏,一瞬間聯想到了時間轉換器。
“倒置的日升日落”對應的20號和24號小孔的真正意圖,應該就在這裏。他低頭,很快就找到了那兩扇門。但是,德拉科沒有著急從掃帚上下來,他看著不斷下落的沙粒,直到——
“哢。”
一時間圓柱上面的門同時打開了。
“發生了什麽?”
羅恩險些被身後的門打中,不小的動靜又一次令他反應過度。
“馬爾福,有什麽發現嗎?”
哈利對著半空中的德拉科問道。德拉科也有些困頓,所有的門都打開了,代表了什麽20號小孔對應的門,是日升的時候;24號小孔對應的門,是日落時候的,此時它們也隨同其他門敞開了,顯然是讓他們選擇其一進去。
他擡頭,頂部的沙漏是在他們進入大門後就開始流動的,沙漏也是沙鐘,流逝的沙粒實則就是時間。從他們進入大門後便是時間伊始,也就00:00,一天的起點。沙漏隨著時間的推移,也代表了不同的時刻。
“餵、餵,哈利,門好像有問題。”
羅恩碰碰哈利的手臂,示意哈利註意離自己最近的門。哈利靠近些仔細觀察,忽然他轉過身對德拉科說
“馬爾福快點!門在慢慢合上!”
哈利焦急的聲音拉回了德拉科的游思,的確門正在很緩慢的移動。德拉科握緊了掃帚,他看著不斷積累在底部玻璃球中的沙粒,門打開,現在又合上,這和時間有什麽關系?
時間時間
難道,現在的時間,是日出嗎?
德拉科皺緊眉,低罵一聲“該死!”接著對哈利和羅恩說“去20號,不,去24號對應的大門!”
“啊?什麽?”
羅恩還沒理解德拉科的話,而他已經騎著掃帚向門飛去。
“跟上馬爾福!”
哈利示意羅恩,兩人快速跑動起來。門正仍在慢速合上,動作整齊劃一,不帶半分滯留。
很快兩人跟隨著德拉科進入了一扇大門,門內比外面還要陰暗,且有股異常刺鼻的味道。
“這裏是哪?”
哈利適應了眼前的光線,才走幾步就聞到了異味。
“不知道。”
德拉科點亮了魔杖,瑩藍的幽光照射著乳白色的石鐘乳,光暈牽扯出後面的景象,嶙峋的石頭遍布,銳利的刺破詭異的靜謐。環繞四周有很多石穴,如同蜂巢一般,漆黑的洞穴中似乎有什麽在湧動。
“你確定我們進對門了嗎?”
看著眼前猛然轉變的畫面,羅恩回頭望了一眼身後不知何時會關上的大門,心又變得不安起來。
“應該沒錯。”
德拉科回過身,淺灰色的眼瞳被映上門外明亮的光斑。
“從半空中看,外面圓柱的位置和時間轉換器圓盤上小孔的位置是一樣的,整個地面就是時間轉換器的平面還原。”
“頭頂的沙漏預示時間的變化,門打開的時刻,應該是日升的時候。此時庭院的反光,對應時間轉換器圓盤上的20號小孔,也就是20號門。”
“可我們進的是24號門。”
哈利清楚地記得德拉科確實讓他們進入24號門,但這並不是日升照應的20號小孔所對應的大門。
“鄧布利多留下的話——‘倒置的日升日落指引來者的方向’。當所有門同時打開,選擇其中一扇門便是我們的方向。”
“而正確的方向應該是‘倒置的’,是這個意思嗎?”
德拉科朝哈利輕點頭,這時羅恩也終於恍然大悟。
“所以,在日升的時候我們應該進入日落對應的門,不是20號門而是24號門”
“難得的正確韋斯萊。”
不會有錯,“倒置的日升日落”最終的含義,其實是為了判斷該進入哪一扇門。而門所“指引的方向”,日落之門和日升之門,正是尋找赫敏正確的路線。
“可門怎麽辦,它正在合上。”
羅恩擔心門如果關上,他們很有可能被困在這裏,無法出去。
“這應該是時間的限制。日升或是日落,陽光照射在鐘塔庭院雕像上的時間是固定的,都是12分鐘,一次反光存在的時間,也只有12分鐘。”
門開啟的時間和反光持續的時間是一樣,也就是說,他們只有十幾分鐘的時間,不然,門就會關上。
德拉科向石穴裏面走去,聲音回蕩在陰冷硬質的石壁上,異常的單調空曠。
石壁上的石穴不大,直徑可能只有14、15英寸,毫無規律地呈現在三人面前。越是靠近石穴刺鼻的味道就越重,稍微聞久了讓人忍不住作嘔。石穴的洞口上正有什麽黏稠的東西,稀拉的滑落下來。
“這是排洩物?”
“夠了羅恩。”
“安靜點裏面有聲音。”
強忍著異味,德拉科走進一步,謹慎地舉著魔杖照進石穴裏面。
一陣強烈的氣味襲面而來,突然有什麽東西沖了出來!頃刻間石穴中接連飛出了一團一團的黑影,沙啞古怪的聲音從它們口中發出,仿佛要把空氣撕碎。它們撲到三人身上,開始用力地扯拽攻擊,甚至撕咬。
“什麽鬼東西!”
羅恩一把扯開爬到他肩膀上的東西,如樹皮般幹枯的皮膚,稀疏的毛發好似黴菌生長在它身上,背後殘破的透明翅膀無力地扇動著。尖長的耳朵,長滿類似肉瘤的鼻子,勾勒出奇特的外貌。參差不齊的牙齒形狀怪異,汙垢遍布,先前聞到的異味從眼前的生物身上發出。這個生物像是妖精,可是卻無比的骯臟醜陋。
“它們是侏儒!”
哈利在圖鑒上見過它們,侏儒這種生物一般生活在懸崖之下的陰暗洞穴中,它們身上會分泌氣味特殊的黏液驅趕敵人。他不斷揮舞著魔杖,企圖趕走這些擾人的生物。
忽然有一只侏儒乘亂抓住德拉科的項鏈,企圖要奪走時間轉換器。
“通通石化!”
德拉科被惹惱了,摔落在地的侏儒四肢僵硬,一條銀色晃過眼前,敲落在地上聲音幹凈清脆。德拉科定睛一看,侏儒的脖子上竟然掛著一枚戒指。就在他伸手想要摘下戒指的時候,時間轉換器的鏈條被另一只侏儒咬斷,拿著飛走了。
“可惡!”
德拉科還沒來得及追上那只侏儒,又被蜂擁而至的其他侏儒困住。時間一點點流逝,門也在不知不覺中又合上了一些。
德拉科緊盯住拿走時間轉換器的侏儒,眼見它飛進了一個洞穴中。
“倒掛金鐘!”
“昏昏倒地!”
哈利和羅恩在奮力地驅逐圍襲他們的侏儒,德拉科也擊倒了幾個,抓住空隙,他很快找到石穴,搶走時間轉換器的侏儒就在裏面!
“波特,韋斯萊!”
雖然不清楚怎麽回事,但兩人默契地靠過來,掩護著德拉科,驅趕不斷朝他們撲來的侏儒。
德拉科不知道石穴有多深,而那個侏儒又躲在哪裏,在洞口他可以清晰的聞到那股難以形容的氣味。洞口很小,德拉科皺著眉,將手伸了進去。
並沒有想象中的被襲擊,德拉科一陣摸索指尖劃過一個冰涼的東西。
“找到你了。”
他的手指突然用力,拉住了那個冰涼的物體,一把揪出了侏儒。它驚恐地看著德拉科,手上攥著鏈條斷了的時間轉換器。德拉科扯住它脖子上的項鏈,防止它逃走,然後粗魯地從它手中搶回時間轉換器。但侏儒的力氣出乎意料的大,鏈條在它手中不動分毫。
“該死!松開!”
德拉科用魔杖指著它的額頭,幹燥粗糙的觸感通過杖木傳達到手中。侏儒先是害怕地扭動著頭,又被德拉科進一步拖了出來。
“我們得離開!門快關了!”
哈利急切的催促德拉科,遠處門縫已經變小很多,就快容不人的通過。不得已,德拉科只好扯拽著侏儒的項鏈,將它一起帶離這裏。被項鏈勒住的侏儒異常痛苦,用手捶打著德拉科的手。
“快點!”
羅恩還在清理著眼前的殘餘,盡管擊退了很多侏儒,可依舊有些許向他們襲來。德拉科向著大門跑去,映在瞳孔中的兩根平行線,即將融為一體。他和哈利從羅恩身邊擦過,羅恩自願墊後,為兩人清理最後的阻礙。
“羅恩!”
“砰——”
大門關上,懸浮半空的沙漏依舊沒有動搖地侵蝕著時間。
☆、Part 37
猛烈的心跳沖擊著全身毛孔,隨同呼吸一起開閉。羅恩靠著後背門板的支撐,努力地調整渾身心悸的躁動。
“還好嗎?”
“還行,只是損失了一件外套。”
千鈞一發之際羅恩側身閃出門外,可衣服卻被嵌在了門縫中,於是他只能選擇脫下外套。
“你幹嘛把這東西帶出來了。”
羅恩以為自己看錯了,德拉科手上正拎著一個侏儒。
“它手上拿著時間轉換器。”
德拉科一臉不悅地看著手中的侏儒,此刻他依舊揪著它脖子上的項鏈,隨著侏儒的掙紮,項鏈上的戒指在不停的晃動。
“餵,把這跟項鏈還給我們好不好?”
“羅恩它可能聽不懂你說的話。”
“開個玩笑它看上挺痛苦的。”
“拿著韋斯萊。”
德拉科將手中的侏儒扔給了羅恩,好不容易解脫的侏儒立馬就想掙脫逃離,被羅恩一把拉住。
“抓住項鏈它就不會動了。”
這侏儒渾身惡臭,長相醜陋,羅恩雖然有些不願,可是還是按照德拉科所說的,抓住項鏈,果然它很快安靜下來,可是樣子很難受。
“為什麽這些侏儒會戴著項鏈?”
哈利在近距離接觸侏儒的時候就發現它們都戴著項鏈,並且上面都有一個戒指。
侏儒仍然死死地拽著時間轉換器,德拉科並不著急拿回時間轉換器,而是仔細端詳起項鏈上的戒指。他把弄著,霎時間靜了下來。
這個戒指的形狀,他看過,而且一看就是6年。
他將時間轉換器拿起,圓盤上形狀各異的小孔都有屬於自己的形狀,而第45個小孔,是屬於赫敏的形狀。現在,自己手中的這枚戒指,形狀和她的形狀一摸一樣。
這是巧合嗎?
“是她故意讓你拿走我的東西嗎”
德拉科喃喃道,多少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愚蠢。
“怎麽了?”羅恩問。
“這枚戒指的形狀和時間轉換器上第45個小孔的形狀一樣。”
“第45個?”
哈利湊近了些,德拉科聲音沈沈地說“六年前她消失的時候,圓盤上多出的孔,就是第45個。”
德拉科的話讓哈利沈默了,似乎赫敏當時是當著德拉科的面消失的。這麽多年,他曾無數次設想出那個場景,卻無法想象,德拉科會是怎樣的表情。
“戒指裏面有字。”
德拉科看到戒指內圈有一些字母。
Heim Marione,這是它的名字嗎?
“海姆瑪利安。”
在德拉科語畢的剎那,侏儒突然停止了一切活動,腦袋耷拉在肩頭,雙手垂落身側,時間轉換器也隨之掉落下來。羅恩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了,一把松開了手中的侏儒。
德拉科有些疑惑,他彎下腰撿起時間轉換器,此時侏儒卻坐了起來,看著德拉科艱難地蠕動著幹癟龜裂的嘴唇——
“海海姆瑪、瑪利瑪利安”
它,居然說話了。
羅恩扭頭看著哈利,哈利讀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。
“《魔法生物圖鑒》上並沒有說侏儒有語言能力。”
“海姆姆瑪利安。”
侏儒口中一直重覆著這幾個字,不再掙脫逃走,而是一直跟著德拉科。
“我們現在怎麽辦?”
羅恩語氣裏隱藏一絲笑意,那只侏儒像個小跟班似的跟在德拉科身後,殘破的翅膀在空中顫巍巍地扇著,好像下一秒就會折斷。
“沙漏到達日落時刻,門應該還會再開一次,等到那個時候再行動吧。”
德拉科瞥了一眼沙漏,轉過身,侏儒飛在半空望著他,醜陋的面龐上卻有一雙瑪瑙般的眼睛。之前襲擊他們的那些侏儒,眼睛都像是蒙上了一層灰色的迷霧,混沌中只有尖銳的敵意。可這只侏儒,很特別,除了它脖子上的項鏈,還有的是它異常幹凈的目光。
德拉科走到臨近20號門附近,侏儒仍不厭其煩地尾隨著德拉科,嘴裏還在一直念叨著海姆瑪麗安,
“別再念了!”
德拉科有些微微的慍怒,仿佛感受到了震蕩在空氣中起伏的情緒,侏儒的聲音越來越輕,說出口的單詞也不斷地減少,最後,它不再說話了。它的眼睛裏,很安靜,沒有恐懼和欲望。
如果不是因為它脖子上的項鏈德拉科伸手想去摘掉項鏈,侏儒沒有一點躲閃。當手拿起項鏈時,侏儒忽然變得很掙紮,一臉痛苦的表情,死死拽著不讓他拿走。
德拉科皺著眉,猶豫了一下,最終作罷。離開項鏈,侏儒又平靜下來。德拉科靠在圓柱上,稍作休息。
“這只侏儒你打算怎麽辦?”
哈利走到德拉科面前,德拉科低頭看了眼坐在地上直直望著自己的侏儒。
“帶著它,或許還有利用價值。”
這個侏儒,是如此骯臟醜惡。可那雙眼睛,卻讓德拉科討厭不起來。
日落之時,日升之門如約開啟。
三人很快走進門內,裏面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模樣——他們走在一段不長的斷裂石橋上,石橋的盡頭卻變成了紅色木橋,木橋毫無支撐的橫在空中,一直延伸到了一個巨大蜂巢狀的怪石前。近似橢形的巨石表面布滿了大小不一,形狀各異的洞口。
他們快速觀察著周圍,很快走到了石橋邊緣。面前的紅色的木橋靜謐地停在空中,因為太過周身氣氛太過平和,反而讓三人更加謹慎。
“看上去是讓我們走到那裏。”
羅恩正提腳準備踏上了木橋,卻被突如其來的悶哼聲驚得猛地轉身——
跟在德拉科身後侏儒脖子上的項鏈忽然漂浮了起來,周圍圍繞著淡淡的熒光,它向著某一個方向牽引著侏儒前進。可是侏儒掙紮著,仿佛在拒絕前往所指引的方向,不斷後退。
它在害怕。
德拉科順著項鏈所指的方向看去,是通向木橋的盡頭。三人踏了上去,身後的侏儒仍在奮力地抵抗,腳下尖利的指甲甚至在木橋上刻下了間斷不規整的痕跡。時間不容許他們浪費,沙漏毫不停歇的前進,完全不給來者多餘的時間。
日升之門,應該是找到赫敏最後的關鍵。
“抱歉,速速禁錮!”
哈利低聲的表示歉意,他本不想傷害這只侏儒,可是赫敏對他來說是無比重要的,不能再讓它拖延時間!
咒語射向侏儒的身上,卻被一層淡淡的藍光抵擋,包圍著侏儒有一圈保護罩,阻止了哈利的禁錮之咒。
“通通石化!”
羅恩也試了一次,可是沒用,就好像有人施了保護咒一般不讓他們傷害眼前的侏儒。
“項鏈在保護它”
光源是從戒指發出的,迅速通過項鏈發散出來,使得侏儒免受傷害。德拉科看著戒指,是她在保護它嗎?為什麽
時間緊迫,哈利和羅恩死死地按住侏儒,它變得更加驚慌恐懼,用盡全力地掙脫。而項鏈依舊只指向前方,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自己主人強烈的抵觸情緒。
在兩人的配合下他們艱難地走到石橋盡頭,中途因為侏儒的掙脫,哈利撞到了圍欄,一聲幹脆的木頭裂開的聲音刺激了緊繃的空氣。德拉科低罵一聲,看著越來越近的巨石,不覺間增加了往返於侏儒與前方之間的視線來回。
終於,他們走到了木橋盡頭。木橋的端部與巨石間大致有一米多的距離,他們在巨石的底部,擡頭上看,黑黢黢的洞口好像在發出細小的呢喃聲,空氣似乎也已可視的狀態,被吸了進去。
侏儒脖子上的項鏈向右微微換了方向,而且擡升的角度也增加了。侏儒微微睜了眼睛,看見巨石身體又拼命往回縮了縮。
德拉科看著項鏈所指的方向,很模糊,但是應該是通往某一個洞口的。忽然腳下猝不及防的晃動讓他們一時間慌了神,站立的木橋忽然被分割出來,在空中移動著。哈利和羅恩因為突發的意外稍微松了松手,侏儒抓住這個空隙就往後逃。
回頭的剎那德拉科眼疾手快,一把扯住了侏儒的翅膀,透明的翅膀表面長著一層質地較硬的毛,觸碰在手心刺刺的並不舒服。他不好控制重心,稍不註意,握住的手將侏儒的翅膀折斷了幾處。
翅膀斷裂的痛覺讓侏儒很快難以飛行,它一下子落在了懸飛的木橋上。德拉科拽住了它,手中殘斷的翅膀碎片飄落到了下方黑暗的深淵。侏儒仍在掙紮,可是動作的幅度明顯小了很多,琥珀色的眼睛裏透徹的是痛苦。
該死!
德拉科暗罵一聲。
“是洞口。”
哈利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註意,現在木橋已經移動到了一個石洞口,黢黑的通道看不見底,沒人知道裏面有什在等待著他們。侏儒脖子上項鏈的熒光突然強烈了起來,方向直指洞內。
“拿好魔杖。”
德拉科的心跳躍著忐忑,並沒有不安,只是有預感——她就在裏面。他清晰的感覺到大腦在充血,隱隱作痛著,手指變得越發冰涼。
木橋不急不緩的進入了未知的隧道,不知不覺間,所有的一切都靜了下來。
隧道的內壁突然被光點點亮,如同墨漬擴散在水中,白色的光芒在黑色的石壁暈開,三人集中了目光,黑暗被點亮後,之中是一些短小的片段。
以第一視角展開的畫面,有哈利,羅恩,霍格沃茲的走廊,圖書館,鄧布利多,陋居,韋斯萊一家四面都有這些運動的光斑,隨著時間的推進,慢慢的開始變成只有德拉科熟悉的畫面——樹妖,森羅萬象,妖精宴會,恒時之海在畫面裏有很多的場景,可唯一只有一個人的身影,是德拉科。
之後的畫面讓所有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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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霍格沃茲,德拉科去到了魁地奇陳列館,這個展覽館專門用來擺放各種獎章,傳奇球服,掃帚,照片等等與學校魁地奇比賽有關的東西。
“之前我們把註意過多的放在了索閣修建的魁地奇球場上,其實和金色羽毛有關系的,不是場地,而是比賽道具。”
羅恩看著德拉科,這一回他的語氣十分沈穩,看樣子他確實有所收獲。
“接著說。”
德拉科在仔細聽,羅恩和哈利交換了眼色,接著由哈利繼續說——
“還記得我之前提到的魔鳥巴爾德嗎?”
“恩。”
“實際上它的滅絕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人們的濫用。”
“濫用?”
顯然德拉科對這個詞感到很奇怪。
“對,當作早期的魁地奇用球,用來代替某個特殊的比賽用具。”
羅恩搶過話,視線直盯著德拉科,德拉科眼睛微微擴張,腦海裏飛快的閃過它的身影——
“金色飛賊”
“沒錯!魁地奇在早期只是一種簡單的掃帚游戲,當時為了增加游戲的刺激與有趣程度,巫師用一種體型嬌小卻移動敏捷的魔鳥作為新的比賽道具,這種鳥正是巴爾德。長時間的肆意濫用造成這種鳥大量死亡,最後金匠人鮑曼·萊特利用最後一只死去的巴爾德鳥的羽毛,制造了金色飛賊,以此紀念巴爾德,並且代替它在魁地奇比賽中所起的作用——”
羅恩稍稍停頓,因為心情激動他的手心起了一層細密的汗,渾身也異常燥熱。
“因為羽毛數量有限,且能利用的巴爾德的羽毛只占它全身羽毛的20%,所以,最終制造出來的金色飛賊只有94個,魔法世界僅有的94個。 ”
明亮且高頻率運動的生物,並不一定是活的物種,索閣沒有在魁地奇球場留下任何機關,他只是將克制伯洛斯的武器隱藏在了魁地奇的比賽道具中。
金色飛賊就是金色羽毛。
德拉科望著羅恩一時間難以組織語言。鄧布利多留下的信息,那些奇異的謎團……終於,真相被他們挖掘出來了。
“雖然金色飛賊數量很少,且作為比賽用球一般不贈與他人——”
哈利走到德拉科的面前,將手心攤開,刺眼的光芒明晃了灰色的眼眸。
“可這裏,正好有一個。”
註1:伯洛斯的名字借用希臘神話中的刻耳伯洛斯,是負責看守冥界的大門三頭犬。
註2:北歐神話中並沒有我所描述的伯洛斯這種形象的怪物,純屬認真的瞎掰。另外,伯洛斯的形象借鑒了米諾陶洛斯,哈皮,百眼巨人。
☆、Part 36
作者有話要說: 諸事纏身,我要開學了.......上學了也要大家多多支持諾~
金色飛賊會記憶第一個觸摸它的人,由於數量有限,一般比賽中的金色飛賊在被抓住後,都會對其進行“記憶清除”,便於再次使用。但是,鄧布利多贈給哈利的金色飛賊,自他觸摸過之後,就成了他的所有物。
三人再一次來到了索閣瀑布,站在洞穴口,身後瀑布飛濺的水花不時打在衣褲上。哈利站在兩人中間,拿出金色飛賊放在嘴邊,親吻了一下。接著兩根金色的翅膀從球兩側伸展出來,很快飛離了手心。
翅膀高頻震動的聲音被狹窄的洞穴擴大,聲波受到穴壁的折射返回人耳,跳動著鼓膜,傳遞到心臟。
伯洛斯感知到了侵略者的存在,它低吼一聲,睜開了血紅的雙眼。忽然,它微彎起背環住手臂,剎那,蝙蝠翅膀破皮而出的伸展聲,引來了羅恩的心悸。他瞟了一眼哈利和德拉科,又看向面前的怪物,不自禁握緊了拳頭。
光靠金色飛賊,真的可以對付這個怪物嗎?
分神的間隙,一聲怒吼向三人撲面而來,羅恩嚇了一跳,整個洞穴都在微微地顫動。伯洛斯睜猛然開了所有的眼睛,樣子猙獰可拍,鷹足的踏地聲似乎要將地面踩碎般。
看來這一次,它不打算再次原諒侵略者。
哈利穩定了一下呼吸,輕聲地說“去吧。”金色飛賊顯然明白了他主人的意志,跳躍般地飛向伯洛斯。
伯洛斯的眼睛牢牢地盯著眼前的三人,突然,眼前一竄而過的金色光點,速度極快,短短數秒幾乎略過了身上所有的眼球,金色飛賊成功引起了伯洛斯的註意。
長期生活在陰暗環境下的伯洛斯對明亮的金色異乎尋常的敏感,它用手臂驅趕著金色飛賊,即使它的速度很快,但仍毫無作用。金色飛賊移動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,伯洛斯渾身數百的眼珠不停晃動,但完全跟不上金色飛賊運動的頻率。終於伯洛斯的動作遲緩下來,腳步明顯不穩。
起作用了。
德拉科看著愈發昏沈的伯洛斯,心中的忐忑也隨之消散,只要這頭怪物倒下,就離赫敏更近了。
就在這時,洞穴裏慢慢有風游走,而且風力越來越大。快陷入沈睡的伯洛斯突然扇動起巨大的蝙蝠翅膀,它正試圖這樣擺脫金色飛賊。
“梅林!風太大了!”
羅恩的腳步已經開始後移,他慌忙之下拉著哈利保持穩定,而哈利不也斷地後退。
“羅恩你好重”
“我是輕才會被吹動啊!”
此時的馬爾福呢?
羅恩發現他泰然自若站在原地,一手插在口袋中,完全沒事的樣子。這時德拉科似乎才發現身旁的動靜,哈利和羅恩已經被大風吹的形象全無,面部的皮膚甚至都在抖動。
德拉科看著他們,只是挑了挑眉,又把頭轉了過來,這表情像極了學生時代他嘲諷他們的樣子。
可是已經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了。
“他怎麽這麽淡定”
“羅恩屏風咒快松手!”
“我忘了”
終於,羅恩放開了哈利的手,乘著簡短的空擋兩人及時施了屏風咒,免除了被吹走的危險。羅恩因為驚慌竟然一時間忘了施咒,此時他已經站了洞口,若是再晚一步他就會掉下去。哈利沒好到哪,與洞口僅一步之遙。
“哦夥計別這樣看著我。”
羅恩一臉抱歉地說,哈利看了他一眼,臉色有些陰沈。本來他是想起了屏風咒,但是羅恩一把抓住了他拿著魔杖的手,使他無法施咒。
“金色飛賊呢?”
德拉科的話將兩人的註意又拉回了伯洛斯身上,不知不覺中翅膀扇動的幅度越來越小,可是卻不見了金色飛賊的身影。他們再定睛一看,確實不見金色的身影。
難道被吹走了嗎?伯洛斯的翅膀停了下來,一同靜下來的還有人們的體溫。
伯洛斯向前走了一步,羅恩握緊了魔杖,視線死死地盯著靠近自己的怪物。而哈利和德拉科也做好了防禦姿勢,現在還無法判斷情況,他們仍在仔細地觀察。
“轟——”
伯洛斯還未邁出下一步,毫無預料地倒在地上。三人誰也沒有做多餘的動作,只是將所有的註意完全鎖定在距離腳邊只有一米多遠的怪物。過了半分鐘後,響徹耳畔的鼾聲散布在了洞穴中,伯洛斯全身眼睛緊閉,竟然睡著了。
“怎麽回事?”
羅恩大氣不敢喘,生怕聲響太大吵醒了咫尺之間沈睡的怪物。哈利也很疑惑,為什伯洛斯突然之間會這樣而此時德拉科的視線離開了伯洛斯,一動不動地盯著不遠處的半空,神經異常專註。哈利順著看過去,恍惚間似乎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,但是完全無法捕捉。
“它還在,聽聲音。”
德拉科瞇起眼,密集的“嗡嗡”聲隱藏在空氣之下,只有沈靜下心集中精神才能聽到。金色飛賊並沒有被伯洛斯制造的狂風吹走,而是用肉眼無法捕捉的飛行速度增強了周圍的氣流,以此抵禦強烈的大風,並且利用超高頻的運動迷惑了伯洛斯的眼睛,使他陷入了睡眠之中。
終於羅恩也聽見了。
“金色飛賊速度有這麽快嗎?”
“不知道這可能是它真實的移動速度。但如果是在比賽中,沒人能夠抓住它。”
他們小心翼翼的繞過伯洛斯,走向洞穴中的那扇大門,哈利收起了金色飛賊,一時間黯淡中隱匿了所有的聲響。德拉科雙手覆上黑色的大門,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暗色中,愈顯白皙。
門板吱呀的摩擦,壓縮了羅恩和哈利的呼吸,門後的世界,赫敏就在那。
完整的景象映入的德拉科的眼目,巨大的圓頂中心懸浮著一個沙漏,金燦的沙粒集中在上部的玻璃球中,像是靜止了一般。
德拉科正視著面前,數十根豎起的圓柱占據了地面,看上去雜亂無章,而唯一特別的是,每一根圓柱上都有一扇門。
他最初看到門開啟後的景象就是這些圓柱,在微弱的光線下錯落的佇立在裏面。但是,他只看到了圓柱而已,並沒有註意到門。
三人走在圓柱間,完全相同的柱體組合著,有點像是迷宮。過了一會兒他們來到一片空地,空地的周圍都有圓柱。擡起頭,大型沙漏正好位於他們頭頂。
“看,沙漏開始流動了!”
最先發現的羅恩驚呼一聲,德拉科這才註意到沙粒正通過狹窄的通道流到底部的玻璃球中。因為已經積起了一小層,可在門口時沙漏還是靜止的,所以這應該是在他們踏進門內的那一刻開始流動的。
本為發光體的沙粒是整個空間中唯一的光亮,借助淡淡的光線,德拉科拿出了時間轉換器。
“掃帚,波特。”
“現在?”
“給我。”
哈利從隨身攜帶的袋子中拿出一把掃帚,當然這個袋子是施了無痕伸展咒的。他把掃帚遞給德拉科,出於方便,德拉科將時間轉換器戴在脖子上,便坐上了掃帚。
德拉科已經很久沒騎過掃帚了,大概是從六年級之後,浮空的感覺已經離記憶有些遠了。他在上空盤旋,仔細地觀察著地面。
“他想做什麽?”
“不清楚羅恩,但是馬爾福總有他自己的理由,我們最好耐心的等著。”
“嗯。”
羅恩似乎也習慣了德拉科的神秘。
在來索閣瀑布之前,哈利才將魚鰓草做好,德拉科突然找到了他讓他帶上掃帚。
“為什麽要我帶掃帚?”
“你覺得我會帶嗎?”
說完轉身走了。
哈利才恍然,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了。他有些無奈,卻又覺得更多的是無可奈何。和德拉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,哈利更加真實地感受到,馬爾福確實變了很多。雖然以前的德行一點沒改,但是現在,變得沈穩,卻封閉了自己。他們的交談不會超出尋找赫敏,這是理所應當的,並不奇怪。
只是,以前的馬爾福是一眾之中的獨立角色,現在的馬爾福,只是一個獨立的他而已。
也許世界上,能走進他心裏的人,也只有她了。
沙粒毫不遲緩地向下流逝,德拉科停在了空地的正上方,長形的空地實際是一個模糊的沙漏形狀。他一一瀏覽過圓柱的位置,該說意外之中,還是如其所想——圓柱的位置和時間轉換器圓盤上小孔的位置,是一樣的。
整個地面就是時間轉換器的還原。
德拉科在初看到那些圓柱的時候,餘光瞥過空中的沙漏,一瞬間聯想到了時間轉換器。
“倒置的日升日落”對應的20號和24號小孔的真正意圖,應該就在這裏。他低頭,很快就找到了那兩扇門。但是,德拉科沒有著急從掃帚上下來,他看著不斷下落的沙粒,直到——
“哢。”
一時間圓柱上面的門同時打開了。
“發生了什麽?”
羅恩險些被身後的門打中,不小的動靜又一次令他反應過度。
“馬爾福,有什麽發現嗎?”
哈利對著半空中的德拉科問道。德拉科也有些困頓,所有的門都打開了,代表了什麽20號小孔對應的門,是日升的時候;24號小孔對應的門,是日落時候的,此時它們也隨同其他門敞開了,顯然是讓他們選擇其一進去。
他擡頭,頂部的沙漏是在他們進入大門後就開始流動的,沙漏也是沙鐘,流逝的沙粒實則就是時間。從他們進入大門後便是時間伊始,也就00:00,一天的起點。沙漏隨著時間的推移,也代表了不同的時刻。
“餵、餵,哈利,門好像有問題。”
羅恩碰碰哈利的手臂,示意哈利註意離自己最近的門。哈利靠近些仔細觀察,忽然他轉過身對德拉科說
“馬爾福快點!門在慢慢合上!”
哈利焦急的聲音拉回了德拉科的游思,的確門正在很緩慢的移動。德拉科握緊了掃帚,他看著不斷積累在底部玻璃球中的沙粒,門打開,現在又合上,這和時間有什麽關系?
時間時間
難道,現在的時間,是日出嗎?
德拉科皺緊眉,低罵一聲“該死!”接著對哈利和羅恩說“去20號,不,去24號對應的大門!”
“啊?什麽?”
羅恩還沒理解德拉科的話,而他已經騎著掃帚向門飛去。
“跟上馬爾福!”
哈利示意羅恩,兩人快速跑動起來。門正仍在慢速合上,動作整齊劃一,不帶半分滯留。
很快兩人跟隨著德拉科進入了一扇大門,門內比外面還要陰暗,且有股異常刺鼻的味道。
“這裏是哪?”
哈利適應了眼前的光線,才走幾步就聞到了異味。
“不知道。”
德拉科點亮了魔杖,瑩藍的幽光照射著乳白色的石鐘乳,光暈牽扯出後面的景象,嶙峋的石頭遍布,銳利的刺破詭異的靜謐。環繞四周有很多石穴,如同蜂巢一般,漆黑的洞穴中似乎有什麽在湧動。
“你確定我們進對門了嗎?”
看著眼前猛然轉變的畫面,羅恩回頭望了一眼身後不知何時會關上的大門,心又變得不安起來。
“應該沒錯。”
德拉科回過身,淺灰色的眼瞳被映上門外明亮的光斑。
“從半空中看,外面圓柱的位置和時間轉換器圓盤上小孔的位置是一樣的,整個地面就是時間轉換器的平面還原。”
“頭頂的沙漏預示時間的變化,門打開的時刻,應該是日升的時候。此時庭院的反光,對應時間轉換器圓盤上的20號小孔,也就是20號門。”
“可我們進的是24號門。”
哈利清楚地記得德拉科確實讓他們進入24號門,但這並不是日升照應的20號小孔所對應的大門。
“鄧布利多留下的話——‘倒置的日升日落指引來者的方向’。當所有門同時打開,選擇其中一扇門便是我們的方向。”
“而正確的方向應該是‘倒置的’,是這個意思嗎?”
德拉科朝哈利輕點頭,這時羅恩也終於恍然大悟。
“所以,在日升的時候我們應該進入日落對應的門,不是20號門而是24號門”
“難得的正確韋斯萊。”
不會有錯,“倒置的日升日落”最終的含義,其實是為了判斷該進入哪一扇門。而門所“指引的方向”,日落之門和日升之門,正是尋找赫敏正確的路線。
“可門怎麽辦,它正在合上。”
羅恩擔心門如果關上,他們很有可能被困在這裏,無法出去。
“這應該是時間的限制。日升或是日落,陽光照射在鐘塔庭院雕像上的時間是固定的,都是12分鐘,一次反光存在的時間,也只有12分鐘。”
門開啟的時間和反光持續的時間是一樣,也就是說,他們只有十幾分鐘的時間,不然,門就會關上。
德拉科向石穴裏面走去,聲音回蕩在陰冷硬質的石壁上,異常的單調空曠。
石壁上的石穴不大,直徑可能只有14、15英寸,毫無規律地呈現在三人面前。越是靠近石穴刺鼻的味道就越重,稍微聞久了讓人忍不住作嘔。石穴的洞口上正有什麽黏稠的東西,稀拉的滑落下來。
“這是排洩物?”
“夠了羅恩。”
“安靜點裏面有聲音。”
強忍著異味,德拉科走進一步,謹慎地舉著魔杖照進石穴裏面。
一陣強烈的氣味襲面而來,突然有什麽東西沖了出來!頃刻間石穴中接連飛出了一團一團的黑影,沙啞古怪的聲音從它們口中發出,仿佛要把空氣撕碎。它們撲到三人身上,開始用力地扯拽攻擊,甚至撕咬。
“什麽鬼東西!”
羅恩一把扯開爬到他肩膀上的東西,如樹皮般幹枯的皮膚,稀疏的毛發好似黴菌生長在它身上,背後殘破的透明翅膀無力地扇動著。尖長的耳朵,長滿類似肉瘤的鼻子,勾勒出奇特的外貌。參差不齊的牙齒形狀怪異,汙垢遍布,先前聞到的異味從眼前的生物身上發出。這個生物像是妖精,可是卻無比的骯臟醜陋。
“它們是侏儒!”
哈利在圖鑒上見過它們,侏儒這種生物一般生活在懸崖之下的陰暗洞穴中,它們身上會分泌氣味特殊的黏液驅趕敵人。他不斷揮舞著魔杖,企圖趕走這些擾人的生物。
忽然有一只侏儒乘亂抓住德拉科的項鏈,企圖要奪走時間轉換器。
“通通石化!”
德拉科被惹惱了,摔落在地的侏儒四肢僵硬,一條銀色晃過眼前,敲落在地上聲音幹凈清脆。德拉科定睛一看,侏儒的脖子上竟然掛著一枚戒指。就在他伸手想要摘下戒指的時候,時間轉換器的鏈條被另一只侏儒咬斷,拿著飛走了。
“可惡!”
德拉科還沒來得及追上那只侏儒,又被蜂擁而至的其他侏儒困住。時間一點點流逝,門也在不知不覺中又合上了一些。
德拉科緊盯住拿走時間轉換器的侏儒,眼見它飛進了一個洞穴中。
“倒掛金鐘!”
“昏昏倒地!”
哈利和羅恩在奮力地驅逐圍襲他們的侏儒,德拉科也擊倒了幾個,抓住空隙,他很快找到石穴,搶走時間轉換器的侏儒就在裏面!
“波特,韋斯萊!”
雖然不清楚怎麽回事,但兩人默契地靠過來,掩護著德拉科,驅趕不斷朝他們撲來的侏儒。
德拉科不知道石穴有多深,而那個侏儒又躲在哪裏,在洞口他可以清晰的聞到那股難以形容的氣味。洞口很小,德拉科皺著眉,將手伸了進去。
並沒有想象中的被襲擊,德拉科一陣摸索指尖劃過一個冰涼的東西。
“找到你了。”
他的手指突然用力,拉住了那個冰涼的物體,一把揪出了侏儒。它驚恐地看著德拉科,手上攥著鏈條斷了的時間轉換器。德拉科扯住它脖子上的項鏈,防止它逃走,然後粗魯地從它手中搶回時間轉換器。但侏儒的力氣出乎意料的大,鏈條在它手中不動分毫。
“該死!松開!”
德拉科用魔杖指著它的額頭,幹燥粗糙的觸感通過杖木傳達到手中。侏儒先是害怕地扭動著頭,又被德拉科進一步拖了出來。
“我們得離開!門快關了!”
哈利急切的催促德拉科,遠處門縫已經變小很多,就快容不人的通過。不得已,德拉科只好扯拽著侏儒的項鏈,將它一起帶離這裏。被項鏈勒住的侏儒異常痛苦,用手捶打著德拉科的手。
“快點!”
羅恩還在清理著眼前的殘餘,盡管擊退了很多侏儒,可依舊有些許向他們襲來。德拉科向著大門跑去,映在瞳孔中的兩根平行線,即將融為一體。他和哈利從羅恩身邊擦過,羅恩自願墊後,為兩人清理最後的阻礙。
“羅恩!”
“砰——”
大門關上,懸浮半空的沙漏依舊沒有動搖地侵蝕著時間。
☆、Part 37
猛烈的心跳沖擊著全身毛孔,隨同呼吸一起開閉。羅恩靠著後背門板的支撐,努力地調整渾身心悸的躁動。
“還好嗎?”
“還行,只是損失了一件外套。”
千鈞一發之際羅恩側身閃出門外,可衣服卻被嵌在了門縫中,於是他只能選擇脫下外套。
“你幹嘛把這東西帶出來了。”
羅恩以為自己看錯了,德拉科手上正拎著一個侏儒。
“它手上拿著時間轉換器。”
德拉科一臉不悅地看著手中的侏儒,此刻他依舊揪著它脖子上的項鏈,隨著侏儒的掙紮,項鏈上的戒指在不停的晃動。
“餵,把這跟項鏈還給我們好不好?”
“羅恩它可能聽不懂你說的話。”
“開個玩笑它看上挺痛苦的。”
“拿著韋斯萊。”
德拉科將手中的侏儒扔給了羅恩,好不容易解脫的侏儒立馬就想掙脫逃離,被羅恩一把拉住。
“抓住項鏈它就不會動了。”
這侏儒渾身惡臭,長相醜陋,羅恩雖然有些不願,可是還是按照德拉科所說的,抓住項鏈,果然它很快安靜下來,可是樣子很難受。
“為什麽這些侏儒會戴著項鏈?”
哈利在近距離接觸侏儒的時候就發現它們都戴著項鏈,並且上面都有一個戒指。
侏儒仍然死死地拽著時間轉換器,德拉科並不著急拿回時間轉換器,而是仔細端詳起項鏈上的戒指。他把弄著,霎時間靜了下來。
這個戒指的形狀,他看過,而且一看就是6年。
他將時間轉換器拿起,圓盤上形狀各異的小孔都有屬於自己的形狀,而第45個小孔,是屬於赫敏的形狀。現在,自己手中的這枚戒指,形狀和她的形狀一摸一樣。
這是巧合嗎?
“是她故意讓你拿走我的東西嗎”
德拉科喃喃道,多少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愚蠢。
“怎麽了?”羅恩問。
“這枚戒指的形狀和時間轉換器上第45個小孔的形狀一樣。”
“第45個?”
哈利湊近了些,德拉科聲音沈沈地說“六年前她消失的時候,圓盤上多出的孔,就是第45個。”
德拉科的話讓哈利沈默了,似乎赫敏當時是當著德拉科的面消失的。這麽多年,他曾無數次設想出那個場景,卻無法想象,德拉科會是怎樣的表情。
“戒指裏面有字。”
德拉科看到戒指內圈有一些字母。
Heim Marione,這是它的名字嗎?
“海姆瑪利安。”
在德拉科語畢的剎那,侏儒突然停止了一切活動,腦袋耷拉在肩頭,雙手垂落身側,時間轉換器也隨之掉落下來。羅恩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了,一把松開了手中的侏儒。
德拉科有些疑惑,他彎下腰撿起時間轉換器,此時侏儒卻坐了起來,看著德拉科艱難地蠕動著幹癟龜裂的嘴唇——
“海海姆瑪、瑪利瑪利安”
它,居然說話了。
羅恩扭頭看著哈利,哈利讀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。
“《魔法生物圖鑒》上並沒有說侏儒有語言能力。”
“海姆姆瑪利安。”
侏儒口中一直重覆著這幾個字,不再掙脫逃走,而是一直跟著德拉科。
“我們現在怎麽辦?”
羅恩語氣裏隱藏一絲笑意,那只侏儒像個小跟班似的跟在德拉科身後,殘破的翅膀在空中顫巍巍地扇著,好像下一秒就會折斷。
“沙漏到達日落時刻,門應該還會再開一次,等到那個時候再行動吧。”
德拉科瞥了一眼沙漏,轉過身,侏儒飛在半空望著他,醜陋的面龐上卻有一雙瑪瑙般的眼睛。之前襲擊他們的那些侏儒,眼睛都像是蒙上了一層灰色的迷霧,混沌中只有尖銳的敵意。可這只侏儒,很特別,除了它脖子上的項鏈,還有的是它異常幹凈的目光。
德拉科走到臨近20號門附近,侏儒仍不厭其煩地尾隨著德拉科,嘴裏還在一直念叨著海姆瑪麗安,
“別再念了!”
德拉科有些微微的慍怒,仿佛感受到了震蕩在空氣中起伏的情緒,侏儒的聲音越來越輕,說出口的單詞也不斷地減少,最後,它不再說話了。它的眼睛裏,很安靜,沒有恐懼和欲望。
如果不是因為它脖子上的項鏈德拉科伸手想去摘掉項鏈,侏儒沒有一點躲閃。當手拿起項鏈時,侏儒忽然變得很掙紮,一臉痛苦的表情,死死拽著不讓他拿走。
德拉科皺著眉,猶豫了一下,最終作罷。離開項鏈,侏儒又平靜下來。德拉科靠在圓柱上,稍作休息。
“這只侏儒你打算怎麽辦?”
哈利走到德拉科面前,德拉科低頭看了眼坐在地上直直望著自己的侏儒。
“帶著它,或許還有利用價值。”
這個侏儒,是如此骯臟醜惡。可那雙眼睛,卻讓德拉科討厭不起來。
日落之時,日升之門如約開啟。
三人很快走進門內,裏面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模樣——他們走在一段不長的斷裂石橋上,石橋的盡頭卻變成了紅色木橋,木橋毫無支撐的橫在空中,一直延伸到了一個巨大蜂巢狀的怪石前。近似橢形的巨石表面布滿了大小不一,形狀各異的洞口。
他們快速觀察著周圍,很快走到了石橋邊緣。面前的紅色的木橋靜謐地停在空中,因為太過周身氣氛太過平和,反而讓三人更加謹慎。
“看上去是讓我們走到那裏。”
羅恩正提腳準備踏上了木橋,卻被突如其來的悶哼聲驚得猛地轉身——
跟在德拉科身後侏儒脖子上的項鏈忽然漂浮了起來,周圍圍繞著淡淡的熒光,它向著某一個方向牽引著侏儒前進。可是侏儒掙紮著,仿佛在拒絕前往所指引的方向,不斷後退。
它在害怕。
德拉科順著項鏈所指的方向看去,是通向木橋的盡頭。三人踏了上去,身後的侏儒仍在奮力地抵抗,腳下尖利的指甲甚至在木橋上刻下了間斷不規整的痕跡。時間不容許他們浪費,沙漏毫不停歇的前進,完全不給來者多餘的時間。
日升之門,應該是找到赫敏最後的關鍵。
“抱歉,速速禁錮!”
哈利低聲的表示歉意,他本不想傷害這只侏儒,可是赫敏對他來說是無比重要的,不能再讓它拖延時間!
咒語射向侏儒的身上,卻被一層淡淡的藍光抵擋,包圍著侏儒有一圈保護罩,阻止了哈利的禁錮之咒。
“通通石化!”
羅恩也試了一次,可是沒用,就好像有人施了保護咒一般不讓他們傷害眼前的侏儒。
“項鏈在保護它”
光源是從戒指發出的,迅速通過項鏈發散出來,使得侏儒免受傷害。德拉科看著戒指,是她在保護它嗎?為什麽
時間緊迫,哈利和羅恩死死地按住侏儒,它變得更加驚慌恐懼,用盡全力地掙脫。而項鏈依舊只指向前方,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自己主人強烈的抵觸情緒。
在兩人的配合下他們艱難地走到石橋盡頭,中途因為侏儒的掙脫,哈利撞到了圍欄,一聲幹脆的木頭裂開的聲音刺激了緊繃的空氣。德拉科低罵一聲,看著越來越近的巨石,不覺間增加了往返於侏儒與前方之間的視線來回。
終於,他們走到了木橋盡頭。木橋的端部與巨石間大致有一米多的距離,他們在巨石的底部,擡頭上看,黑黢黢的洞口好像在發出細小的呢喃聲,空氣似乎也已可視的狀態,被吸了進去。
侏儒脖子上的項鏈向右微微換了方向,而且擡升的角度也增加了。侏儒微微睜了眼睛,看見巨石身體又拼命往回縮了縮。
德拉科看著項鏈所指的方向,很模糊,但是應該是通往某一個洞口的。忽然腳下猝不及防的晃動讓他們一時間慌了神,站立的木橋忽然被分割出來,在空中移動著。哈利和羅恩因為突發的意外稍微松了松手,侏儒抓住這個空隙就往後逃。
回頭的剎那德拉科眼疾手快,一把扯住了侏儒的翅膀,透明的翅膀表面長著一層質地較硬的毛,觸碰在手心刺刺的並不舒服。他不好控制重心,稍不註意,握住的手將侏儒的翅膀折斷了幾處。
翅膀斷裂的痛覺讓侏儒很快難以飛行,它一下子落在了懸飛的木橋上。德拉科拽住了它,手中殘斷的翅膀碎片飄落到了下方黑暗的深淵。侏儒仍在掙紮,可是動作的幅度明顯小了很多,琥珀色的眼睛裏透徹的是痛苦。
該死!
德拉科暗罵一聲。
“是洞口。”
哈利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註意,現在木橋已經移動到了一個石洞口,黢黑的通道看不見底,沒人知道裏面有什在等待著他們。侏儒脖子上項鏈的熒光突然強烈了起來,方向直指洞內。
“拿好魔杖。”
德拉科的心跳躍著忐忑,並沒有不安,只是有預感——她就在裏面。他清晰的感覺到大腦在充血,隱隱作痛著,手指變得越發冰涼。
木橋不急不緩的進入了未知的隧道,不知不覺間,所有的一切都靜了下來。
隧道的內壁突然被光點點亮,如同墨漬擴散在水中,白色的光芒在黑色的石壁暈開,三人集中了目光,黑暗被點亮後,之中是一些短小的片段。
以第一視角展開的畫面,有哈利,羅恩,霍格沃茲的走廊,圖書館,鄧布利多,陋居,韋斯萊一家四面都有這些運動的光斑,隨著時間的推進,慢慢的開始變成只有德拉科熟悉的畫面——樹妖,森羅萬象,妖精宴會,恒時之海在畫面裏有很多的場景,可唯一只有一個人的身影,是德拉科。
之後的畫面讓所有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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